梦见杀人不见血纵观近10-15年来的世界海军武器装备市场,退役舰艇一家独霸的现象值得特别关注,大部分交易项目都是围绕各海军强国退役舰艇展开的,交易数量和金额都占绝对地位,相比之下,新型军用舰艇交易显得非常可怜。
当然,世界海军大国向其它国家大量提供退役战舰并非什么新现象。二战后,美国、英国都以各种方式,包括廉价出售、租赁、无偿转让等,在军事援助计划框架内,积极向它们所支持的国家提供退役舰艇,以增强这些国家的军事实力,达到各种、军事目的。仅以美国为例,从1945年到上世纪80年代末,美国海军共向其它国家提供了55艘柴电潜艇、3艘轻型航母、6艘轻型巡洋舰、153艘舰队舰、129艘导弹舰和护卫舰、大量小型舰艇(包括登陆舰艇)。2003年,尼日利亚还从美国海岸警备队得到了3艘40年代建造的巡逻舰。苏联也不例外,二战后,苏联共向国外提供了79艘退役潜艇。
通过各种形式得到的退役舰艇构成了战后许多国家海军的基础,由于大部分国家当时无力自行建造,也无法采购到新型舰船,因此,对许多国家来说,战后大国的“恩赐”几乎是海军补充大型战斗舰艇的惟一途径。
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当然,许多国家已经能够建造或采购新型战舰,但是,国家海军大量退役的现代化战舰纷纷涌向世界海军武器装备市场,对二流海军国家形成了极大的,它们都想以低廉的价格得到这些仍然具有较高战斗力的军舰,增强海军实力,同时也可极大地减少新型武器装备建造或采购的费用支出。
仅以标准排水量超过1000吨的舰艇(基本上是轻型护卫舰、护卫舰、舰)的交易为例,1989-2003年间,世界造船厂根据采购订单共建造了49艘这类新型军舰,而同期同类退役舰艇交易量则达到了97艘,也就是说,退役水面舰艇占该级别舰艇市场的2/3。
造成这一状况的主要原因是冷战结束后,来自苏联方面的消除,北约国家纷纷大量裁减海军力量。1989年,美国海军总共拥有594艘舰艇和大型辅助舰只,到2003年秋,已经裁减至294艘。英国海军护航舰艇的数量也从90年代初的50艘缩减到了现在的32艘,根据计划,还将继续缩减至26艘。荷兰海军护航舰艇数量也从22艘缩减到了12艘。由于这些国家海军还在积极建造新型战舰,因此,实际退役舰艇数目将更大。大部分退役舰艇还有相对较长的使用寿命,舰艇整体状况不错,具有足够多的现代化战舰特点,而且售价相对低廉,从而成为世界海军武器装备市场上的抢手货,加上海军大国的积极促销,因而得以继续独霸海军武器装备市场。
美国在促销退役舰艇方面,不仅注重经济利益,同时因素,仅向“友好国家”提供,多采取租赁或根据价值出售的方式。近15年来美军退役舰艇的交易情况如下:2艘“布朗斯坦”级退役护卫舰出口到墨西哥,10艘“加西亚”级退役护卫舰中的8艘提供给了巴西和巴基斯坦(各4艘),6艘“布鲁克”级导弹护卫舰中的4艘提供给了巴基斯坦(后因印巴核竞赛,美国对巴实施制裁,巴返还上述8艘护卫舰),46艘“诺克斯”级护卫舰中的27艘卖给了中国(8艘)、土耳其(8艘)、墨西哥(4艘)、希腊(3艘)、埃及(2艘)、泰国(2艘),另外还有6艘分别提供给上述客户供其拆卸零配件备用,20艘“奥利弗·哈泽德·佩里”级导弹护卫舰中的14艘已经出口到了土耳其(7艘)、埃及(4艘)、波兰(2艘)、巴林(1艘),还有1艘将以零配件来源的形式提供给土耳其,4艘“查尔斯·亚当斯”级导弹舰于1992年出售给希腊,同年,中国也得到了4艘“基德”级舰。目前,美国还在向一系列国家和地区推销退役的“斯普鲁恩斯”级舰,由于这些舰艇使用和费用较高,尚未有实质性进展。
长期以来,英国也在积极从事退役水面舰艇的出口贸易,与美国不同,英国完全按照商业原则出售退役舰艇,从不无偿转让。1986年,印度购买了英国“竞技神”号退役轻型航母,改名为“维拉特”号。80年代退役的8艘“州郡”级大型导弹舰中的4艘销往智利,1艘销往巴基斯坦,7艘“部族”级退役护卫舰中的3艘卖给了印度尼西亚,26艘“利安德”级护卫舰中的9艘已经出口到智利(2艘)、厄瓜多尔(2艘)、巴基斯坦(2艘)、(2艘)、印度(1艘),6艘21型“女将”级护卫舰全部卖给了巴基斯坦,5艘“孔雀”级巡逻舰中的2艘卖给了,3艘卖给了菲律宾。90年代,英国海军22型“大刀”级退役护卫舰非常抢手,巴西以1亿英镑的价格采购了首批4艘,第2批6艘退役护卫舰中的“谢菲尔德”号被智利买去,“伦敦”号和“考文垂”号被罗马尼亚买走。4艘23型“诺福克”级新型护卫舰也将出售,智利、泰国、马来西亚都在努力采购。
按照惯例,传统海军强国荷兰几乎把所有退役大型水面舰艇都销往国外。早在1968年,就把英国为其制造的“卡罗尔·多曼”号轻型航母出售给了阿根廷,70年代至80年代初,向秘鲁出售了2艘“德鲁伊特尔”巡洋舰和12艘“荷兰”级、“弗里斯兰”级舰中的8艘,80年代后期,向印度尼西亚提供了所有6艘“范·斯派克”级退役护卫舰,后来又准备出售2艘“特罗姆普”级导弹舰,由于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这一交易未能完成。近年,8艘“科顿艾尔”级退役护卫舰中的6艘已经被希腊买走。
其它国家也积极推销各种退役舰艇。2000年底,法国几乎以废金属的价格(8000万法郎)把其满载排水量33000吨的退役航母“福煦”号卖给了巴西,更名为“圣保罗”号,成为近年来最大的一水面舰艇交易。80年代末,法国向乌拉圭出售了3艘“里维埃司令官”级退役护卫舰,2000年,法国向土耳其出售6艘А69级小型护卫舰。在80年代向土耳其出售了6艘“科隆”级退役护卫舰中的4艘,90年代初向希腊出口了所有5艘“西提斯”级轻型护卫舰,近年又把20艘148型“虎”级退役导弹艇中的15艘出口到了智利(6艘)、埃及(5艘)、希腊(4艘)。据悉,意大利海军4艘“狼”级退役导弹护卫舰中的2-3艘也将出口到秘鲁。近年来,以色列海军退役的“雷谢夫”导弹快艇也开始出口到智利(4艘)、斯里兰卡(2艘)等国家。2000年,印度海军也向斯里兰卡出售了1艘“萨鲁”级退役巡逻舰。在退役舰艇市场上,退役登陆舰和辅助舰只的交易也非常活跃,近年来,美国海军退役的20艘“新港”级大型登陆舰中的14艘已经出口。
与水面舰艇不同,退役常规潜艇市场虽然兴旺,但交易规模不大,主要原因是其对地区力量格局造成的影响要比水面舰艇大得多,牵涉面广,比较。退役潜艇的战斗价值由其艇体状况决定,通常被用作教练艇,培训潜水员,为正在采购的新型潜艇做准备,如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偶尔也有非常新的潜艇被出售,如1998年,英国以2.26亿英镑的价格向出售了4艘提前退役的“支持者”级(现名“维多利亚”级)柴电潜艇,葡萄牙、希腊、南非等国也非常想采购这种潜艇,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见,退役常规潜艇市场上最多的还是服役时间较长、战斗力相对较弱的潜艇。挪威在80年代向丹麦出售的3艘207型“科本”级潜艇是原西德于60年代建造的,2001年,挪威开始向波兰出售4艘“科本”级潜艇。近几年来,向新加坡出售了4艘A12型潜艇,1980年建造的更现代化的A14型“水怪”级潜艇则出售给了丹麦。2002年,马来西亚从法国得到了1艘“阿戈斯塔”级退役潜艇,为2艘新型“鲉鱼”级潜艇培训潜水员。1996年,与印度尼西亚签署了5艘206A型退役小型潜艇的出口合同,受金融危机和印尼政局动荡的影响,无法成交,印尼向返还已经得到的2艘潜艇。
俄罗斯的情况有些特殊,1991年后,继承了苏联庞大海军力量的俄罗斯居然很少参与退役舰艇交易,1艘1159型“海豚”级护航舰,4艘小型反潜舰(12412型和204型各2艘),1艘12411T型导弹艇的出口还是根据苏联时期签署的合同完成的,在向国外推销退役舰艇方面最大的交易还是今年刚刚与印度签署的“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号(原“巴库”号)航母合同,而同期则有约1000艘各型舰艇和辅助舰只退役。
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很简单,由于俄罗斯经济长期陷入低谷,军费支出锐减,财政资金极度紧张,舰艇都超负荷运转,磨损较为严重,且超期服役,又无法保障正常的维修,结果到无法继续使用退役时,几乎所有舰艇的技术状况都非常糟糕,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当废金属出售。一些管理部门急功近利,大肆退役舰艇仅有的一点点资源,956型“”号导弹舰就因此遭到的厄运,由于舰舷附件被全部变卖,1999年直接在码头沉没。另外,由于苏联许多舰艇在性能设计上比较精细,任务明确、单一,使用范围较小,难以满足一些潜在客户以尽量小的代价获得尽量高效多用途作战舰艇的需求。由于退役舰艇无法在海军武器装备市场上占据有利地位,俄只能寄希望于新型舰艇的出口,由于新型舰艇交易受退役舰艇的影响较大,整个市场比较萧条,且仅限于向传统客户出口,因此,俄造船业舰艇出口前景不容乐观。
由于二手舰艇界海军武器装备市场占有较大份量,许多二流舰队大量采购退役舰艇,以相对不高的费用提升了自己的战斗实力,同时也拥有了此前无法得到的舰艇,但是,退役舰艇交易显然对海军强国更为有利,它们不仅能获得丰厚利润,还能以此对采购国的海军发展定位、人员培训、其它武器装备和零配件的采购、乃至舰队战斗使用方式影响。另外,认为不发达国家可以在退役舰艇市场上完全以废金属价格采购舰艇的想法也是错误的,实际采购费用也并不低,由于采购国通常对退役舰艇提出相当高的要求,无论是在技术状况上,还是在舰载武器装备现代化战斗能力上,因此,被交易的退役舰艇都要经过相当大的维修和一体化改进,并装备新型武器系统和无线电电子设备,最鲜明的实例就是英国向智利出售的“州郡”级导弹舰和向巴基斯坦出售的“女将”级护卫舰,都进行了大规模的改进和换装。有时则相反,一些国家在提供退役舰艇时,往往把舰艇上的一系列关键的武器装备和电子设备拆掉,美国最为典型,在向国外提供护卫舰时,通常会拆卸舰载声纳设备和“鱼叉”反舰导弹。
从整体上看,曾经的海军大国,如美国、英国、荷兰等,在退役海军武器装备市场上最具竞争力,主要原因是其海军装备经常进行定期、检修,不断进行现代化改进,事故率较低,退役舰艇状况保持得相当好,零配件供应充足,退役舰艇仍然拥有相当大的战斗使用价值。据保守统计,到2015年前,美国和北约其它国家还将有大量退役舰艇用于出口,英国有3艘“常胜”级轻型航母,美国有5艘“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至少120艘导弹舰和护卫舰,因此,二手舰艇独霸世界海军武器装备市场的局面不会有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