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对婚恋的态度
1942年初,贺龙到延安不久,因感情不和,与蹇先任离婚了。许多热心的老同志对他的生活很关心,纷纷给他当红娘。有一天,中央西北局和联防军的几位领导在一起开会议事完毕后,大家一起聊家常,有人谈到了同女子大学的叶群谈恋爱的事。贺龙对与叶群谈恋爱的事早有耳闻,还听说叶群把写给她表达爱情的信给别人看,以抬高自己的身份。贺龙很为打抱不平,认为叶群这样做,的威信和声誉。现在又听到大家议论此事,就很不高兴地说:“这些小知识不像话,轻浮,用损害别人的威信和声誉来抬高自己,应该好好地训她一顿!”
西北局组织部长人是个热心人,有意要为贺龙当月老。于是,他就灵机一动,趁机向贺龙介绍说:“老总啊!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她认识叶群。此人叫薛明,天津的女学生。参加一二·九运动,1936年加入中国。抗战开始后,一直从事抗日群众工作。她带了一支青年女子抗日宣传队,从北平、天津经山东、南京,一作抗日宣传工作到江西。1938年,经新四军江西办事处介绍来到延安,先后在中央党校和女子大学学习,后来去清涧工作,成绩突出,曾被选为县,后调到延安县任组织部部长,是咱们西北局重点培养的妇女干部,据说她对叶群比较熟悉和了解,老总是不是和她见一见?”
贺龙听他们一说,想了想,认为能动员薛明去叶群,帮一把也是件好事,于是就默认了。
1942年春的一个星期天,贺龙在高岗和延安县委王丕年的陪同下,来到薛明的住地。王丕年说:“贺龙司令员来看望我们来了!”高岗趁机向贺龙介绍说:“这就是薛明同志。”
薛明不明白贺龙的来意,有点拘束,轻声地叫了一声“贺司令员!”贺龙点点头与薛明握手,说道:“今天是星期天,我同高到这儿来转转,问点情况。”
高岗说:“薛明,贺老总问什么情况,你就如实汇报!”
贺龙问:“听说你和叶群是朋友?”薛明点头答道:“是朋友,但现在来往不多了!”
贺龙从薛明回答中了她与叶群“是朋友”,便提高声音说:“要是真正的朋友,你就应该拿出做朋友的样子来。”薛明不知原由,便疑惑地问:“怎么了?”贺龙说:“喜欢叶群,给叶群写信,这本来是正常的。”“叶群的态度可是不好啊!她把的信拿去给同学、同事们看,还这么一散,说我不在乎,你们看吧!这是给我写的情书,你说这样做对不对?”薛明肯定地说:“不对!”贺龙接着说:“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去告诉她,喜欢,就和结婚,不喜欢就不要写信,不要张扬,明确。你告诉她,这是我说的。老,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想讨个老婆,又遭取笑戏弄,不么!小资产阶级知识,好就是好,不好就拉倒,你认为怎么样?”
薛明很认真地说:“我同意贺老总的意见,这件事我可以办。”
薛明遵照贺龙的意见,专门找叶群谈了一次,转达了贺龙的看法。
贺龙同薛明认识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和了解,8月1日正式结婚。任弼时、林伯渠、高岗、人、张帮英等中央和西北局的领导,以及、李井泉等老部下前来祝贺。几天后,在贺龙的陪同下,来到贺龙驻地“战斗篮球队”队员时,也向贺龙和薛明表示热烈祝贺。
1942年2月中国开始开展“整风运动”。在运动期间,薛明和叶群发生了矛盾与激烈的冲突。
叶群,原名叫叶敬宜,后改名叶瑾,福建省福州市人。与薛明是天津市三八女中的同学。抗日战争爆发后,跟随天津第二批南下学生来到南京,经亲戚介绍,到了的中央当播音员;后来参加青年战地服务训练班,与青训班的军官关系暧昧;她还参加了“三青团”举办的“一个党、一个、一个主义”的比赛,并不断向CC系组织办的名为“战斗”的壁报等等。因此,党组织派薛明同叶群作了一次谈话,对她上述表现提出了严肃的。在薛明和其他同志的帮助下,1938年她们一起从江西南昌来到延安。到延安后,叶瑾改名为叶群。1942年与从前苏联养病回延安的相识,他们就谈起了恋爱。
原先有两次婚姻:1927年,由父母包办娶了一房妻室,举行婚礼后的第三天,就离家了;在长征到延安后,出任抗日军政大学校长时,认识一个女叫刘新民(后改名),他们结婚后,1938年冬去前苏联养病,陪同前往,他们生有一女叫林小琳。后来因感情不和离婚了。1942年初从前苏联回到延安,认识了当时在延安女子大学的叶群,同年7月1日两人结婚,这是的第三次婚姻。
1943年春,延安整风运动进入对照检查,开展与阶段。薛明因对叶群比较了解,她出于一名员的责任感,有一天,把叶群约到家中,诚恳地对她说:“我是员,你也是员,现在正是整风的审干时期,我希望你主动地把履行没履行手续,介绍人是谁,在南京时的种种表现,以及同教官等人的关系,如实地向组织楚”
叶群一听,立即翻了脸,尖声大叫道:“你要干什么?你们趁不在家,你们把我好了!”接着又哭又闹,甚至满地打滚撒泼。
薛明本来想好好劝说叶群主动把自己的历史问题向组织楚,一看她这个样子,也就来了气,说道:“好,你不愿意谈,那就到组织部谈,对党组织该谈吧!”于是,就把叶群拉到了,王鹤寿出来接待。
叶群一见王鹤寿,装得更伤心,哭得更厉害了,大声嚷道:“她说我好多,。”
薛直气壮地说:“不是,我这里写了材料,都有哪些问题,请组织上看。”说罢把材料交给了王鹤寿。
由于叶群是的妻子,王鹤寿不便轻易。他接过信,慎重地对薛明说:“我看过信后,还要向上级报告,你先回去吧!”
这件事惊动了贺龙和。贺龙从前线匆匆赶回,冲着薛明发火道:“你搞什么名堂?谁叫你抓了叶群?”薛明很冷静,向贺龙详细地汇报了叶群历史上的问题。过了一会儿,贺龙的气也消了,对薛明说:“这么大的运动,有怀疑,出来也是对的。已经这样了,正大,没啥大不了的,让组织去调查吧!”
对这件事则看得很重,十分恼火,也从前方急忙赶回延安。叶群一见,装得非常委屈,添枝加叶地向他哭诉了一番。一贯内向的也动了肝火,高声骂道:“,在前线流血打仗,你们在后方搞我的老婆”他把这件事迁怒于贺龙,与老婆叶群记下了贺龙和薛明这笔账。
此外,贺龙到延安出任联防军司令员后,曾同他谈起历史上的一些事,包括抗战初期不愿意留兵延安的事,在洛阳被蒋介石时的表现等。这件事,后来不知怎样被知道了,成了他的一块去不掉的心病。从此,与贺龙两家结下了解不开的疙瘩。这也成了后来利用“”运动,要把贺龙置于死地的主要历史原因。
贺龙夜见
1966年9月10日上午,贺龙从家中坐车直奔,在东门下得车来,来到浙江厅。他是根据关于“你可以登门拜访,征求一下有关同志意见”的,来拜访,征求意见的。
由于毛家湾的房子要进行整修,于8月上旬搬到浙江厅暂住。浙江厅是一个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方形大厅,顾名思义,是开会时浙江省代表团开会的地方。住进来后,由于他怕风、怕光、怕水、怕出汗,对大厅重新作了布置:地毯是浅绿色的,沙发是浅绿色的,房间四周的帷幕也是浅绿色的,整个大厅全是浅绿色的。平时只开几盏小灯,厅内光线暗淡。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贺龙走进浙江厅,由于里面光线晦暗,一时不太适应。前去同贺龙握手,贺龙见由于怕见阳光,整天在的地方生活,脸色苍白得吓人,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过去对怕光、怕水、怕风早有耳闻,今日亲眼所见,想不到他竟怕到这种地步。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工作人员给贺龙送上一杯茶水立即退了出去,会客厅只有同贺龙两人。寒暄过后,贺龙把来意说明,他诚恳地说:“林总,我今天来想听听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地说:“贺老总,我对你没有意见。”
“不,林总,总会有一点吧!”贺龙想听听的意见。
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却有明显的性,说:“要说有吧,也只那么一点点,就是,你的问题可大可小,主要的是今后要注意一个问题,支持谁,反对谁。”
寥寥数语,把自己的狼子野一清二楚:你贺龙如果支持我,跟我走,你的问题就可以变小;如果反对我,你的问题就可以变大。一句话,你的问题大小,全在你对我的态度。
既然已把问题挑明,亮出了他的底牌,贺龙自然要给予明确的回答。他想起过去同他谈起对的看法,想起他用的手段搞倒了罗瑞卿,现在又吴法宪等人搞,搞到了自己的头上,我岂能同你这种搞的同流合污!贺龙笑了笑,坦然地说:“林总,我这么多年,支持谁,反对谁,你还不清楚?谁反对、毛,我就反对谁;谁、毛,我就支持谁!”
同样短短数语,但把贺龙一贯忠于党,忠于事业,忠于人民,那种磊落,的胸怀,表达得淋漓尽致。
贺龙的话,正气,字字千钧,击中了一直讳莫如深的心病:他在红军困难的时候,曾对红军的前途表示悲观。为此,给写了一封信,后改题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指名了他;在遵义会议后,又提出不会指挥军队,要别人代替;抗日战争开始,他又不支持留兵陕甘宁的主张每到转折关头,总是同不合拍。所以,贺龙的话虽然没有点破,但使。
由于两人没有共同语言,话不投机,再也无话可讲,贺龙便从容起身告辞。
这次谈话,表面气氛相当平静,没有激烈的争论,但贺龙同终于面对面地最后摊了牌。本想通过他精心导演对贺龙的,在得到的支持下,贺龙就范。岂知贺龙软硬不吃,有一股不可之正气。此刻,终于明白,要想让贺龙支持自己,跟他走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地策划种种贺龙的活动。最后,贺龙完全落入了、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