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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整版】交通大学西迁往事:向西而歌 一芳华

※发布时间:2018/4/19 0:55:08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编者按】1月17日,南方都市报人物版推出两个整版专题报道“交通大学西迁往事:向西而歌 一芳华”,并同时通过该报新平台广泛,现将内容转载如下:

  62年前,数千名交通大学师生响应中央号召,告别繁华上海扎根古都西安,为科学发展与西部建设奉献芳华。

  62年后,他们中的许多人已长眠于黄土地下,曾经的热血青年变成耄耋老者,拳拳爱国却从未褪色。

  2017年底,习总对西安交通大学史维祥等15位老教授的来信作出重要:“希望西安交通大学师生传承好西迁,为西部发展、国家建设奉献智慧和力量。”

  2018年伊始,习总在新年致辞中,再次提起交大西迁的老教授们:“他们的故事让我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爱国奉献,无怨无悔,让我感到千千万万普通人最伟大,同时让我感到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源起:一通改变众人命运的电线月初的一个夜晚,时任交通大学校长、党委彭康接到了一通来自高等教育部的电话,他被告知一个重大消息:决定将交通大学由上海迁往西安。

  “当时我们开了很多会,白天晚上不间断。校党委关于西迁的意见始终是一致的,即贯彻中央关于交大西迁的。”西安交通大学原校长史维祥当时任交通大学机械系党总支,至今记得当时的情况:“学校雷厉风行,彭康校长4月9日向校务委员会和党委常委会通报中央的决定;4月中旬,任梦林总务长和王则茂科长等即赴西安察看及选择校址。”

  史维祥说,上海人素有眷恋繁华市区的风气,“所谓‘宁要市区一张床,不要郊区一套房。’要把数千师生员工从繁华舒适的上海,迁到相对落后的大西北来,现在仍难以想象。”

  当时许多班级写信、写稿给校刊,表示决心克服困难,愉快地迁往西安。交大校刊就曾刊载一篇锅炉41班写的题为《我们向往着西安》的文章:“西安的生活条件要比繁华的上海差一些,这是事实;初去不习惯,也是必然的事。但这种属于个人生活上的困难与不便是一定能被克服的。就像有一些树木,随便种在什么地方都会欣欣向荣地成长、壮大、成荫一样。我们就要学习这种随处生根的坚韧气质,依照祖国的安排,在我们伟大祖国的任何一块土地上,愉快地进行创造性的劳动,把我们祖国的任何一块地方都建设成美丽的花园。”

  在交通大学122年的建校史中,1956年被视为一个极为重要而特殊的年份。正是在那一年,数千师生、员工挥别江南,自沪抵达古城西安,大规模的西迁由此展开。

  胡奈赛回忆,当年西迁的专列上,师生们情绪饱满,嘴里不时哼唱着欢快的歌。“那时大家都觉得,未来生活充满阳光。”

  当时,上海到西安的火车程全长1509公里,历时约40个小时。“尽管都是硬座,但因为我们年轻,也许还因为我们奔赴西北的激动心情,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没有多少睡意。”郑善维回忆,在西去的列车上,他常常感慨于祖国的辽阔,“当时我们的心愿就是:今天一定努力学习,明天一定要把祖国建设得更加美丽。”

  当年,17位交通大学党委委员中的16位迁到西安,西迁的教授、副教授、和助教占到交通大学教师总数的70%以上,一大批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年富力强的学术更是上海优越的生活,义无反顾地成为黄土地的拓荒者。为了积极响应迁校,身无牵挂地奔赴大西北,他们中的许多人,毅然卖掉或上海原有住房。

  当然,西迁道并非处处平坦。1956年以来,国际形势有所缓和,对原来的部署亦有所调整,交大内部也曾引发西迁是否必要的讨论。最后,经过反复分析商议,1957年7月,迁校方案调整,分设西安、上海两地,大部分专业及师生迁往西安,小部分留在上海,并与上海造船学院及筹办中的南洋工学院合并,作为交大上海部分。

  上世纪50年代的西安,经济建设相当落后,尚处在“电灯不明,马不平,电话不灵”的年代。最繁华的东大街也没有一所像样的房子,电线杆子歪七竖八地竖在马中心。

  史维祥回忆,师生员工刚到西安时正值8月雨季,道泥泞,泥水溅衣。“学校还在基建,没有一条正规的道,大家形象地称‘下雨水泥,晴天扬灰’。”

  交大55级学生谈文心回忆:“每天我们踏着铺在烂泥地上的木板到教室去上课,必须小心翼翼谨防滑倒,感到既又新奇;图书馆西南边,是一座用竹子和芦席搭建的草棚大礼堂,泥地上放了好多长条板凳,那是学生听大报告或观看文艺表演的场所。草棚大礼堂面积很大,又四处透风,冬天礼堂内外温度相同,坐久了腿会发麻,大家都蹬起脚来。现在提起草棚大礼堂,仍然倍感亲切。”

  史维祥说,50年代的上海,许多教师家里已通上了煤气管道,而在西安则要花很多时间自己做煤块、打煤球。主食吃杂粮,每月每户照顾发大米30斤,蔬菜水果很少、很贵。一些日用品如牙膏粉、灯泡等,有时还要从上海买来。“尽管工作、学习和生活条件如此艰苦,但大家都振奋,以苦为乐,决心为建设、富强的新中国,为早日恢复交大的教学科研,为建设大西北贡献一份力量。”

  尽管迁校任务繁重,学习生活条件艰苦,但全校师生并未因此松懈,从没有放松对科学技术和生产实践的研究与探索。胡奈赛说,在当时的交大,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哪里有事业,哪里有爱,哪里就有家。”

  踊跃西迁的力学专家朱城,创办工程力学专业,除了吃饭睡觉,他心投入到新专业的兴办和发展上。授课之余,他抓紧时间编写急需的讲义教材,著成堪与国际大师铁木辛柯相媲美的中国版《材料力学》。钟兆琳教授年过花甲,孤身一人天天吃集体食堂,却第一个到教室给学生上课,并迎难而上建立了全国高校中第一个电机制造实验室。院士谢友柏,作为青年教师代表带头迁往西安任教,刚来时没有科研基础,没有实验室,他就带领几位年轻教师,从绘制设计图到把实验室建成。他废寝忘食地工作,常常几天都不睡觉,困了就把木板铺在实验室地上躺一躺,最终把实验室建成国内外轴承系统动力学领域知名的研究所。

  这棵在黄浦江边生长了60年的参天大树,就这样在黄土地深深地扎下根来,经过62年的生长,更加枝繁叶茂。

  “我们写信的主旨,就是希望中国知识到最需要的岗位上去奋斗。”西安交大原党委潘季是15个写信的老教授之一,当年西迁时是电机系教师。他说:“当年西迁条件虽然艰苦,但大家都不觉得苦,都积极投身到学校建设和发展上,作为知识就是要有这样的爱国情怀,将国家命运与自身相联系,为国家发展作贡献。交大是为救国而建立,西安交大是为爱国而西迁,听党指挥跟党走,这就是交大人的爱国情怀。爱国奉献一直是交大的优良传统,当年的爱国情怀体现在救国,现今的爱国情怀就是要强国。”

  参与写信的胡奈赛教授,虽然1994年就已退休,现在仍每天到校园的教师教学发展中心上班,为青年教师搞好教学和科研出谋划策。“在新中国成立前,我的师辈们办学就是为了救国,到了我们这一代,包括下一代人,办学是为了建国。现在的学生,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强国。”胡奈赛说,“不管是救国、建国,还是强国,都是爱国,咱们都是为了国家,这就是我们的爱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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